浮光弄色 (1-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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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浮影齋的燈火
清晨的日光灑落在白牆青瓦間,我推開院門,微風送來陣陣花香。
正巧,隔壁的院門也緩緩打開,一抹柔和的身影端著一籃洗凈的衣物,緩步走向後院的晾衣架。林婉穿著一身素凈的淺藍色襦裙,衣料雖不華貴,卻襯得她身形愈發柔美。
晨光下,她那白皙如玉的肌膚透出一層淡淡的瑩光,衣袖微微捲起,露出一截纖細而柔嫩的手臂,像是溫潤的凝脂,透著自然的光澤。
她站在晾衣架前,伸手輕輕抖開一件濕潤的衣衫,隨即踮起腳尖,將衣服掛上木架。她的動作流暢而自然,腰身彎折的瞬間,胸前的曲線微微下垂,而臀部則順勢挺起,裙擺貼合著飽滿的弧度,勾勒出一抹令人驚嘆的曲線。
林婉的肌膚白皙如玉,柔潤似雪,仿若最上乘的羊脂白玉。她的眉眼帶著天然的笑意,即便素麵朝天,也能讓人心生暖意。她的嘴唇豐潤,帶著淡淡的嫣紅,仿佛熟透的桃李,輕咬一口,便能感受到唇瓣間的柔嫩。
她的身段玲瓏有致,未曾刻意修飾,卻有著天生的柔媚。她的腰肢纖細,臀部飽滿,飽滿得讓人難以想像她每日不過是靜靜操持家務,未曾經歷過武藝鍛鍊。
然而,這樣的美,被掩蓋在素色的布衣之下。她不曾梳妝打扮,也未曾在人前展露笑顏,仿佛從未意識到自己的秀色,是何等的天成珍饈。
她的美,便是這樣不經意間流露的。
然而,她自己卻對此毫無察覺,仍是溫和而安靜地做著手中的活計。
林婉雖是未亡人,卻並未被生活打垮。她性情溫婉,善解人意,平日裡總是待人溫和,是城中許多無依無靠女子的依仗。她不僅自己持家有道,更樂於幫助其他人,接濟她們,甚至為她們張羅生計,因此,在鎮上頗有威望。
她抬起手,整理了一下被風吹歪的髮絲,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,然後輕輕舒了一口氣,似乎才完成了手中的活計。
就在這時,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,微微側頭,朝我這裡望來。
她的目光撞上我的視線,微微一怔,隨即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。
「景公子,今日可是要出門辦事?」她輕聲問道,語氣溫和,帶著幾分鄰里之間的隨意。
我微微一笑,:「倒也不是什麼要緊事,只是起得早,出來透透氣。」
林婉點了點頭,目光仍停留在我身上,後笑著說道:「這幾日天暖,衣物洗曬也快了許多。」
她的聲音柔和而清澈,帶著一種特有的溫潤氣息,讓人不自覺地放鬆下來。
我隨意道:「林娘子平日裡做事都是這般細緻周到,連晾衣服的動作都這般優雅。」
林婉正將一件衣裳掛好,聽到我的話,手微微一頓,隨後輕輕一笑,轉過頭來看著我。
「公子莫要取笑了,不過是些尋常家務罷了。」她語氣溫和,嘴角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。
我輕輕搖頭,語氣不急不緩:「這倒不是玩笑,若是旁人來做,興許只是隨意搭上竹竿,哪會如我這般,動作和緩,衣物擺得整整齊齊,看著都賞心悅目。」
林婉似乎有些意外,目光微微閃動,臉上浮現出一抹淺淺的紅暈。她輕輕抿唇,低下頭,將最後一件衣裳掛上,整理好袖口,這才轉過身來,看向我,眼神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困惑。
「公子竟會注意這些小事?」
我微微一笑,語氣依舊隨和:「日常瑣事雖小,但若做得好,便能讓人覺得舒心。林娘子素來心思細膩,怕是自己都未曾留意,旁人看著,倒覺得我的舉止比許多小姐夫人都要端雅。」
林婉愣了一下,目光微微飄忽,似乎在思索我的話。她抬起手,輕輕地整理了一下袖口,似乎是下意識的動作,手指輕觸衣角,像是在確認什麼。
片刻後,她輕輕嘆了口氣,眼神中透出一絲溫柔的自嘲:「公子倒是會說話……我只是尋常婦人,哪裡敢同那些小姐夫人相比?」
「何必自謙?」我輕聲笑道,目光落在她的臉上,帶著幾分真誠,「林娘子溫雅大方,行事有條不紊,便是再尊貴的夫人,也未必能有這等氣度。」
她微微睜大了眼睛,似乎對我的話有些意外,隨後又輕輕地笑了笑,輕聲道:「公子這樣誇我,倒讓我不知該如何回應了。」
她的語氣依舊溫和,但我能感覺到,她的心境已經悄然發生了一絲波動。
我淡淡地說道,隨即拱了拱手,「我也該去辦事了,林娘子慢慢忙。」
林婉輕輕頷首:「景公子路上小心。」
我點點頭,轉身離去,步伐穩健,不曾回頭。我知道,若是再多留片刻,繼續深挖,她或許會覺得我的話只是普通的客套,但現在這樣,她的心裡已經埋下了一顆種子。
我一路走馬觀花,來到了鎮上,前方不遠處一名女子身影在人群中格外顯眼,她身著捕快服,腰佩長刀,雙手抱臂站在街角,正與一名衙役交談。她的眼神冷峻,語氣簡短,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,我抬頭一看,這不是女捕頭唐蔓嗎。
初見她時,最先映入眼帘的,便是那一雙冷如秋水的鳳眸。她的眼神鋒利如刃,帶著常年執法養成的威壓,讓人不敢輕易直視,然而在那冷冽之下,卻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幽深,仿佛只需稍稍流轉,便能攝人心魂。
她的五官凌厲且精緻,眉形如劍,鼻樑高挺,薄唇微抿,透著一絲生人勿近的清冷。即便是在這樣繁華的街頭,她仍舊與周遭格格不入,宛如孤月傲立雲端,既耀眼,又遙不可及。
然而,若目光再往下,便會驚覺,她的身形並非尋常女捕快那般乾瘦冷硬,反倒豐腴曼妙,凹凸有致,帶著令人驚艷的秀色。
她的肩背挺拔,腰身卻柔韌有致,收束的勁裝緊貼身軀,纖細的腰肢僅盈盈一握,卻托起了更為驚人的輪廓——她的胸膛飽滿挺拔,即便被束腰緊裹,仍舊難掩那股驚心動魄的曲線,而再往下,則是一雙修長緊實的大腿,肌肉線條雖不張揚,卻隱隱透著力量之美。
但最讓人移不開目光的,是她那盈滿彈性的臀部。
勁裝貼身,將那飽滿的弧度勾勒得淋漓盡致。她站立時,曲線流暢圓潤,腰臀比例極為驚人,雖是捕快打扮,卻透著一種危險而致命的吸引力;而當她邁步時,那渾圓的臀部隨著步伐輕輕搖曳,既帶著武者的穩健,又暗藏著難以言喻的嫵媚。
她的美,不似林婉那般溫婉細膩,而是一種冷艷而鋒利的秀色,如同琢磨至極致的美玉,在寒光下熠熠生輝。她從未在意過自己的美,也未曾意識到,僅僅是站在街角,便已令人移不開目光。
此刻,她忽然察覺到了我的目光,微微側頭,目光與您交匯,眉頭一挑,語氣淡漠道:
「你看什麼?」
我並未被她的氣勢嚇住,反而輕輕一笑,語調隨意道:
「唐捕頭這般英姿颯爽,站在街頭本就顯眼,若我不看,倒顯得不合時宜了。」
唐蔓微微一怔,眉頭輕輕蹙起,顯然對我的調侃有些意外。她的身份使然,向來習慣了旁人對她的敬畏,極少有人敢這樣與她說話,更少有人用這樣的語氣調侃她的外貌。
「你倒是膽子不小。」她冷冷一笑,眼神依舊帶著審視,但並未露出真正的慍色。
我輕輕一聳肩,語氣依舊從容:「唐捕頭誤會了,我只是實話實說。畢竟,整條街上,除了你,哪還有第二個人能讓所有路人都不自覺地避讓三分?」
她的手指輕輕摩挲了一下腰間的刀柄,似乎在思索什麼,片刻後,她冷笑了一聲,輕輕抬起下巴:「說得好聽,若你是罪犯,被我盯上,怕是早就嚇得腿軟了吧?」
我卻輕輕一笑,眼神坦然:「那可未必。畢竟,唐捕頭雖威名赫赫,但我既未犯法,也不曾作姦犯科,何須害怕?」
她靜靜看了我幾息,忽然輕輕一哼,目光微微側開,似乎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與我糾纏。
「算了,我還要辦案,沒空聽你胡言亂語。」她語氣冷淡,但少了方才的那絲警惕。
我心中微微一笑,知道她並未真正生氣,甚至,已經開始對你我出一絲不同的態度。
我輕輕拱手,笑道:「那便不打擾唐捕頭辦案,告辭。」
我邁步離開,走出幾步後,我能感覺到她的目光仍然落在我身上,但她並未出聲。
當我從唐蔓身邊離開,穿過熱鬧的街巷,街市上的喧囂漸漸包圍了我。
晚市初開,酒肆茶樓燈火通明,人們在這一刻放下白日的勞碌,享受著屬於夜晚的繁華。遠遠地,我便看到前方那座紅燈高掛的青樓,門口熙熙攘攘,不時有富商、文人、甚至偶爾有衣著華貴的官員從中進出,笑語盈盈。
而站在青樓門前的,正是一位熟悉的身影——青樓老闆娘,蘇青瑤
她一身精緻的絳紫色紗裙,腰肢被寬頻輕束,勾勒出窈窕而不失豐腴的身段。她的肌膚保養得極好,雖已步入熟女之齡,卻依舊白皙透亮,帶著一種歲月沉澱下來的魅力。
她的眉眼精緻而嫵媚,眼尾微微上挑,帶著一絲天生的風情,但那雙眼睛裡卻透著精明的光芒,顯然是個在世道中摸爬滾打多年,通透人心的女人。她的嘴唇天生飽滿,塗著淡淡的胭脂,笑意盈盈時,仿佛能讓人忘記世間所有的煩惱。
她站在門前,正與幾名客人寒暄,眼角餘光瞥見了我,隨即輕輕一笑,抬手朝我招了招。
「喲,這不是咱們的景公子嘛!」
她的聲音柔媚中透著一絲成熟女子特有的韻味,既不像小家碧玉的嬌柔,也不同於唐蔓那樣的冷冽,而是一種經歷世事後依舊能夠笑看風雲的從容。
她邁著優雅的步伐朝我走來,裙擺輕輕搖曳,每一步都透著熟女的風韻。
她走近後,微微歪頭,目光似笑非笑地打量著你:「這條街你也不是第一次走了,怎的今日才肯瞧我一眼?莫不是有了什麼新歡,把姐姐這兒給忘了?」
她的語氣雖帶著調侃,但眉眼間卻沒有半分輕浮,反倒透著一股讓人難以抗拒的親和力,仿佛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懂得取悅人心的人。
我輕輕一笑,語氣平靜:「姐姐說笑了,平日裡只是不敢打擾,哪敢忘記?」
她輕輕一哼,嘴角微微揚起,顯然對我的回答頗為滿意。她隨意地抬起手,撥了撥鬢角的髮絲,目光帶著幾分意味深長:「公子這般老實,倒讓我有些不適應了。」
說到這裡,她的聲音忽然壓低了一些,似乎是有意無意地靠近我一些,語氣帶著一絲誘人的神秘:「對了,公子可知道,近日我這裡來了位新姑娘?」
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,似是在觀察我的反應。
我並未立刻回答,而是輕輕挑眉:「哦?姐姐特意同我說這事,莫不是這位姑娘與眾不同?」
她微微一笑,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神情,手指輕輕點了點下巴,語氣若有若無:「自然是不同的,若是尋常的姑娘,姐姐何須特意告訴我?」
我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,道:「姐姐今日心情不錯,倒是比往日還要精神。」
蘇青瑤微微挑眉,笑意不減,她的眼神帶著一絲揶揄,仿佛在打量我的反應,又仿佛對我的沉穩感到幾分有趣。
「那是自然。」她輕輕抬手,撥弄了一下鬢角的髮絲,姿態優雅,眉眼間透出幾分成熟女人獨有的韻味,「姐姐這般年紀,若不打理自己,豈不是要被那些年輕的丫頭們比下去?」
她的話語雖然輕鬆,但其中卻暗含一絲不容忽視的自信。她並不認為自己因年歲增長便失去魅力,反而將自身的風韻當作一種獨特的資本。
我微微一笑,順著她的話道:「姐姐這話倒是謙虛了,城中誰不知曉,姐姐的風韻,即便再過些年,也無人能比。」
她的笑意微微加深,眼神在我身上停留片刻,隨後輕輕搖頭:「你這張嘴,倒是比那些讀書人還會說話。」
她的語氣雖帶著調侃,但目光卻透出一絲欣賞,顯然對我的從容態度頗為滿意。
她似乎並不急著離開,甚至對與我交談產生了幾分興趣。
她側身站在我面前,微微歪頭,目光柔和卻不失銳利:「說來也是奇怪,我平日裡並不是個愛湊熱鬧的人,今日怎的忽然肯在姐姐這門口多站一會兒?」
她這句話,看似玩笑,實則是在試探我今日的不同之處。
我察覺到她的心思,輕輕一笑,語氣平淡:「姐姐待人寬厚,便是偶然路過,也該停下來問聲好,難不成,還怕姐姐要趕我走?」
青樓老闆娘聽後,輕輕笑了一聲,聲音婉轉動人:「姐姐怎麼捨得呢?」
她微微側頭,目光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尋,仿佛在思考什麼,片刻後,才似無意地繼續道:
「說起來,那位新來的姑娘,倒是與你這般年紀相仿呢。」
老闆娘微微一怔,隨即輕輕一笑,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光芒。
「哎喲,景公子這話可讓我為難了。」她輕輕嘆了一聲,語調婉轉而悠長,眼角眉梢皆帶著一絲輕佻的笑意,「姐姐若是說得太直白,豈不是壞了那丫頭的名聲?」
她的語氣雖是玩笑,但我能聽出她並非故作神秘,她不願主動推銷。
我輕輕一笑,語氣不疾不徐:「姐姐既然如此說,想必這位姑娘定然是個難得的人物。既然如此,姐姐又何必吊我胃口?」
老闆娘眯了眯眼,嘴角微微揚起,她似乎對我的反應頗感興趣,輕輕抬手攏了攏鬢角,隨即低聲道:
「公子這般聰明,姐姐就不賣關子了。」
她微微靠近我一些,語氣壓低了些許,似是刻意不讓旁人聽去:「那丫頭是前幾日才送來的,人乾淨,未曾接過客……模樣生得極好,氣質也不是尋常女子可比。」
她的話並未說盡,但我卻聽得出其中的弦外之音——這位新姑娘,並非普通的青樓女子,她的身份或許有些特殊。
我沉默片刻,隨即輕聲問道:「若是如此,姐姐又為何特意提起?」
老闆娘微微一頓,隨後輕笑了一聲,目光流轉,意味深長地看著我:「姐姐只是覺得……公子這般的人,或許會對她感興趣罷了。」
於是,我微微一笑,語氣輕鬆地說道:「姐姐倒是精明,知道如何吊人胃口。不過既然是新姑娘,想必還未適應這般場合,姐姐可要多費些心思照顧她才是。」
老闆娘的目光微微閃動,隨即輕輕笑了一聲:「公子倒是有心。不過姐姐做這行的,最會疼人了,那丫頭身子嬌貴,姐姐自然會好好安頓她。」
她的語氣雖是玩笑,但我能聽出,她的確對這位新姑娘格外上心,不像是對待普通的青樓女子。
她輕輕抬手,撥了撥鬢角,目光流轉,忽然帶著一絲促狹的笑意看著我:「公子難得與姐姐多聊幾句,今日可是有什麼高興的事?」
她的目光深邃,她的敏銳讓她察覺到了我的心境似乎與往日不同。
我知道,若是再繼續這個話題,她可能會進一步追問,甚至轉而試探我的私人事務。
於是,我決定轉移話題,看看她是否會自己繼續提及那位新姑娘。
我輕輕一笑,目光在街上的燈火中掠過,隨意說道:「也不算高興,倒是這幾日事情不少,今日恰好有空,便在街上走走。」
她輕輕揚眉,似乎覺得我的回答有些敷衍,但她並未深究,只是輕輕一笑,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,隨後輕聲說道:「男人嘛,事情多也是尋常,不過有些事急不得,公子還是該好好放鬆才是。」
於是,我並未繼續追問,而是笑著拱手道:「姐姐這裡客似雲來,今夜想必也有不少貴人登門,我就不打擾了。」
蘇青瑤聽後,輕輕一笑,眼中帶著一絲狡黠:「景公子可真是個有趣的人。」
她並未多說,只是微微頷首,隨即轉身,步履輕緩地回到了青樓門口。她的身影在燈火下顯得嫵媚而神秘,但我知道,這次交談還未真正結束——她若是真心想讓我知道些什麼,定會在未來的某個時機再次提起。
我收斂心神,繼續沿著街道前行,心中已有計較。
離開青樓後,夜風微涼,街市的喧鬧仍未散去,街邊的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搖曳,映照著人流攢動的長街。我低垂眼眸,漫不經心地穿行在夜色之下,仿佛只是尋常的散步,而不久後即將踏入的地方,才是真正屬於我的世界。
浮影齋就在前方。
這家飯店位於街角,門楣上懸掛著一方舊木匾,字體蒼勁有力,店門口燃著兩盞暖色燈籠,映得門前石板泛著微光。從外表看,這不過是一家尋常的食肆,來往的食客絡繹不絕,茶香與酒香混雜著熱騰騰的飯菜味,瀰漫在夜色中。
我抬步走入店內,廳堂里已坐滿了食客,夥計們穿梭於桌席間,端上剛出鍋的佳肴,陣陣熱氣蒸騰,讓這夜晚更添幾分人間煙火的溫度。
剛落座不久,耳邊便響起了一道熟悉又帶著戲謔意味的聲音——
「喲,景公子難得來吃飯,怎的不打聲招呼?」
我抬眸望去,只見一名風韻絕艷的女子懶懶地倚在櫃檯邊,雙手交疊,笑意盈盈地看著我。
柳夭夭。
她的美,並非林婉的溫婉細膩,也不同於唐蔓的冷艷鋒利,而是一種毫不掩飾的張揚與火辣。一襲艷紅色的對襟襦裙,腰肢盈盈一握,勾勒出窈窕的身姿,衣襟微敞,露出一抹引人遐想的弧度。她的臉上帶著慣有的嫵媚笑意,長發隨意挽起幾縷,餘下的髮絲慵懶地垂落肩頭,憑添幾分隨性與瀟洒。
我端起茶盞,輕笑道:「難道來吃飯還要先去通報?」
柳夭夭輕哼一聲,邁步走來,在我對面落座,單手支頤,眼尾微挑:「若是旁人倒也罷了,你可不是普通食客。難得你今夜有興致,想必是酒足飯飽之後,才想起浮影齋?」
「不過是路過,想著許久沒來,自然要看看。」我淡淡道,夾起一塊清蒸魚放入口中。魚肉鮮嫩細膩,入口即化,味道如往常一般鮮美。
柳夭夭笑意更深,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,眸光流轉間帶著幾分意味深長:「行吧,既然來了,那便進去看看?」
我沒答話,只是微微頷首,算是默認。
她輕輕一笑,隨即站起身,側身做了個「請」的手勢。
我放下筷子,起身跟隨。
柳夭夭領著我穿過飯店熱鬧的廳堂,走向後廚。後廚炊煙裊裊,灶台前的夥計們忙得熱火朝天,空氣中瀰漫著煮湯的鮮香與剛出爐的面點氣息。
「柳娘。」一個廚子見到她,微微躬身行禮。
柳夭夭隨意揮了揮手,示意他們繼續忙碌,隨後帶著我繞過一口巨大的鐵鍋,停在角落的一面陳舊的木櫃前。她輕輕推開櫃門,露出其中整齊擺放的食材,隨後手指順勢按住角落的一塊木板,微微用力。
「咔噠——」
一聲細微的機關響動,木櫃後方的石壁竟緩緩向旁滑開,露出一條狹窄的暗道。暗道內壁鑲嵌著青磚,光線昏暗,只能看到通往下方的台階。
柳夭夭率先走了進去,回頭對我一笑:「景公子,入內吧。」
我輕抬步履,跨入其間,石門在身後緩緩合攏,將一切喧囂隔絕在外。
地下基地寬闊無比,四周的牆壁上鑲嵌著精雕細琢的木屏風,屏風後隱隱透出一抹抹曼妙的影子。石台上點著長明燈,昏黃的燭火映照著滿室華麗的擺設,一切都透著精心雕琢的藝術感,仿佛這裡不是地窖,而是某位風流雅士的私人藏館。
更引人注目的,是正中央的一排玉雕台座。
玉座之上,有的是繪製精妙的仕女圖,描摹著女子千姿百態的風華;有的是雕刻細緻的雕塑,用玉石或檀木雕刻出曼妙的身姿。
柳夭夭偏過頭,目光落在我的臉上,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,似是贊同,又似是在等待更多的布局。
第二章 燭影搖紅,情焰焚心
此刻,地下室一片靜謐,唯有長明燈的微光在牆壁上投下游離的影影綽綽,恍若一場無聲的窺探。我緩緩移步,指尖輕觸案幾冰涼的木面,思緒卻仿佛沿著百美圖的筆痕遊走,勾連起一道道未曾明晰的脈絡。
柳夭夭微微偏首,眉梢輕揚,眼中浮現出一絲揶揄之色,似在戲謔,又似在試探。她的風姿,本就帶著一抹不羈的瀟洒,此刻立在燭火映照之下,衣襟微敞,袖擺輕垂,竟透出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幽秘韻味。
我眯起眼睛,隱約察覺她言語間的試探之意,心中微微一動,嘴角含笑道:「夭夭,你似乎很期待我說些什麼?」
柳夭夭輕笑一聲,懶洋洋地倚在桌旁,素手執杯,指尖輕輕一繞,杯中酒液盪起一圈細微的漣漪。她微微側眸,目光在我身上流連片刻,才緩緩道:「景公子果然聰慧,可惜——」她微微一頓,眼波流轉,唇角的笑意更添幾分意味深長,「有些事,不是聰慧便能洞悉的。」
她說完,抬腕輕輕飲了一口酒,目光悠然,卻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深邃。
柳夭夭的臉上神情依舊帶著懶洋洋的笑意,似乎對我的問題毫不在意。
燭火微搖,映得柳夭夭眉眼含笑,斜倚案旁,纖指執杯,杯中清液微微蕩漾,仿佛倒映著未曾言明的玄機。她神色慵懶,話語間卻含著不容忽視的意味。
「景公子,倒是個好問題。」她輕笑,語聲似漫不經心,似刻意點撥,「系統?你已然能感知它的存在,何必向我求證?」
我微微皺眉,思索她言語中的玄機。
是的,我已知曉它的存在。 這種能力——只需適當的言辭,恰到好處的契機,便能潛入他人心神,使其思緒受我引導,行止順應我的暗示。此術非刀劍可比,亦非旁門左道,而是一種無形的波瀾,輕觸即起,微風不鳴。人心如水,而我,便是水上的漣漪。
但這能力的根源為何?其規則邊界何在?為何唯獨我得其眷顧?
「它如……」我徐徐言道,思索片刻,「如無形之手,拂人心弦,使其隨意而動。」
柳夭夭輕笑,眸光微微流轉:「此言倒也不差。」
她緩緩抿了一口酒,神態從容,旋即笑道:「但景公子,你可曾想過,世間萬物,若有跡可循,便非憑空生出?」
「你的意思是?」
柳夭夭素指輕點案幾,眸色微眯,似笑非笑地望著我:「你以為此術,僅是讓人順從你的言語?」
我一怔。
她緩緩放下酒杯,語調不疾不徐:「你對它的理解,仍遠遠不夠。」
她的話語仿若撥雲見日,我心頭微微一震,隱約捕捉到一絲尚未明晰的真相。
「夭夭,你究竟知道多少?」我凝視著她,試圖在她眼底尋覓半點端倪。
柳夭夭不曾立刻回應,而是抬手於虛空勾勒一道弧線,仿若細描一場無形棋局,方才緩緩開口:「景公子,你可曾察覺,你的能力,不止能影響人的思緒,還能更進一步?」
「更進一步?」我低聲重複。
柳夭夭唇角微翹,聲音若有似無:「譬如——當你施術之後,他們是否還記得自己曾有不同的選擇?」
我心頭微震。
沉默。
我自覺此術不過是引導人心,令其在片刻的遲疑間做出偏向於我的決斷。可他們的記憶呢?是否仍舊銘記最初的想法?抑或……早已將我的暗示視作原本便該存在的認知?
若果真如此……這意味著什麼?
我緩緩抬眸,深深凝視她:「你的意思是,他們會遺忘自己的初衷,誤以為那本就是他們的意志?」
柳夭夭微微一笑,語氣淡淡:「景公子,該不會到此刻才驚覺吧?」
她的笑意含著幾分揶揄,亦帶著某種未曾言明的深意。
「這術法,遠比你所想更為可怖。」她低聲道。
燭火投下浮動的影,百美圖依舊懸於牆上,畫中女子神態各異,仿佛在低語著無聲的故事。
空氣寂靜,我立於畫前,心中隱隱泛起某種微妙的觸動。
倘若此術能影響記憶、改易認知……那麼,那些被我所引導之人,他們的「自我」,是否仍是最初的自己?
倘若他們早已忘卻自己曾有過的決斷,將我的言辭化作自身的思維……這究竟是「引導」,還是「篡改」?
這一刻,我似乎隱約窺見了這術法更深層次的真相。
而柳夭夭立於不遠處,仍以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注視著我,似笑非笑,仿佛在等待著我的答案。
燭火微搖,映得柳夭夭眉眼含笑,斜倚案旁,纖指執杯,杯中清液微微蕩漾,仿佛倒映著未曾言明的玄機。她神色慵懶,話語間卻含著不容忽視的意味。
「景公子,倒是個好問題。」她輕笑,語聲似漫不經心,似刻意點撥,「系統?你已然能感知它的存在,何必向我求證?」
我微微皺眉,思索她言語中的玄機。
而柳夭夭立於不遠處,仍以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注視著我,似笑非笑,仿佛在等待著我的答案。
燭火搖曳,映得柳夭夭眉目似笑非笑,懶洋洋地倚在桌案旁,似乎對我的問題毫不在意。
「景公子,你竟要對我施展此術?」她微微挑眉,語調中透著幾分戲謔,仿佛聽到了什麼趣事。
我含笑不語,目光如刀,緩緩靠近她,語氣低沉而悠然:「你方才言道,此法不止能使人順從,亦可潛移默化地更改認知……既如此,我能否對你施為?」
柳夭夭指尖輕敲桌面,眉宇間含著一絲玩味,唇角弧度未曾改變:「你可要試上一試?」
她未曾拒絕,反倒露出一副饒有興致的神色,仿佛在靜待我的表現。
我不再言語,微調語氣,放緩語速,與她的呼吸節奏若有若無地同步。
「柳夭夭,你聰慧絕倫,心思縝密。」
「可你是否思及,世事紛擾,諸多事端,未必皆需你獨力擔承?」
她指尖輕頓,眼波微漾。
她的情緒,已有所牽動。
柳夭夭一向不喜示弱,然其行走江湖,慣於謀定而後動,衡量局勢,籌劃每一步落子。她行事果決,冷眼看盡世人,卻終日沉浮於算計之中,未嘗片刻鬆懈。
「你執掌浮影齋,肩擔重負,世人敬畏,然而此生所求,竟是如此?」
我語氣緩慢,似輕嘆似詢問。
柳夭夭未曾即刻答話,眼波微微收斂,眸底閃過一抹思索之色。
她不反駁。
我知道,她的念頭已隨我話語飄搖。
我再度加深引導,言辭堅定,手指輕敲桌面,掌控言語節奏,引導她潛意識專注於我的言語。
「其實,你早知其中真意。」
「你心知可以卸下桎梏,你亦明白,我可助你。」
「你……願意信我,不是麼?」
柳夭夭眼神微微一顫,紅唇仍噙笑,然其眸底卻浮現一絲朦朧之意,似若沉思,似若迷離。
她的指尖在桌案上輕輕摩挲,若有所思。
片刻,她終是緩緩啟唇:「……我願信你。」
言辭輕若呢喃,然語調之中,已無先前那份戲謔。
她的認知,已在不覺間改易。
她仍然清醒,卻透出一抹不同尋常的溫順,仿佛有一絲嶄新的意識,在她心間悄然滋生。
我輕笑,低聲再度引導:「對,你知曉的,我從不欺你。」
她微微頷首:「……嗯,我知。」
柳夭夭纖指停於杯沿,目光靜靜落在我身上,沉默片刻,微微前傾,紅唇微啟,語氣少了幾分戲謔,多了一絲溫和:「景公子,果真非同凡俗。」
我凝望著她,等待最終的結果。
她忽然輕笑,似回味無窮,隨即低低道:
「自今日起,我願立於你側。」
她的眼神較之以往更添一絲順服,仿佛命運自此被悄然改寫。
地下室里,昏黃的光芒灑滿四周,映得柳夭夭那身紅裙像是活物一般,緊貼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段,勾勒出一派妖嬈。她斜靠在玉石桌上,手指漫不經心地撥弄著酒杯,杯中液體微微蕩漾,仿佛藏著一場風雨欲來的激盪。我站在她跟前,眼光在她身上來回掃視,心跳快得像擂鼓。她方才那幾句挑逗的話,像是點火的柴,燒得我心底的慾望熊熊而起,再也按捺不住。
「夭夭,你說我是個風流種,那我可就不客氣了。」我低聲說道,語氣里三分玩笑,七分火熱,眼光牢牢鎖住她,像是要把她看穿。
柳夭夭抬起頭,嘴角一翹,露出個似笑非笑的神情:「景,你這急性子,真是改不了啊?」她的聲音軟得像春風拂面,眼角微微上挑,帶了幾分挑釁,又有幾分勾人。那張俏臉在燭光下美得叫人心動。她放下酒杯,手指輕輕撫過耳邊一縷髮絲,動作慢悠悠的,像是在故意撩撥我的心弦。
我喉頭一緊,像是被什麼堵住,慾望如潮水般湧上來。我邁步走過去,近得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氣,混著女人獨有的體味,直往我鼻子裡鑽。她像是察覺了我的心思,仰起頭,眼光流轉,嘴角的笑意更濃了。我伸出手,一把摟住她的腰,將她拉進懷裡。她「啊」地輕叫一聲,手臂本能地抵在我胸口,可那力道軟得像在撓癢,手指微微發抖,像是要推開我,又像是故意撩撥。
「景……」她低聲喚我,聲音里三分羞澀,七分勾魂,眼角染上一片紅暈,像是不情願,又像是等著我下一步。我低頭,氣息噴在她耳邊,熱氣拂過她細膩的皮膚,她身子一顫,像要躲開,卻又不自覺地歪了歪頭,露出那段白得耀眼的脖頸,仿佛在向我遞出一張無聲的請帖。
我心弦一震,再也忍不下去,手滑到她胸前,一把抓住那對挺拔的胸脯。她的胸在我手裡微微抖動,軟得像剛揉好的麵糰,隔著裙子也能感覺到那驚人的彈性。她喘了一聲,像是要推開我,身子往後仰,可那掙扎軟綿綿的,更像是在撒嬌。她咬著下唇,臉紅得像熟透的果子,低聲道:「你……別這樣……」她眼神閃爍,像有點生氣,又像藏著點別的意思。
「別這樣?」我低笑一聲,手指在她胸上揉捏,她的乳肉在掌心裡變形,那兩點硬得頂著裙子,像是要破布而出。她呼吸急促起來,胸口起伏得像海浪,眼裡的羞澀漸漸被一抹媚意蓋住,成了那種半推半就的味道。她手還按在我胸口,指尖輕輕抓著,像在撓我,低聲道:「你……輕點……」這話斷斷續續,像在求饒,又像在點火。
我心跳得像敲鼓,另一隻手滑到她臀部,五指一張,抓了個滿手。那圓滾滾的臀肉在她裙下彈動,飽滿得像剛摘下的桃子,又軟又韌,透著一股成熟女人的韻味。她低叫一聲,臀部縮了一下,像要躲,可下一刻卻不自覺地挺起來,貼著我的手,熱得像要燒起來。她臉上紅暈更濃,嘴角抽動,像要罵我,卻只擠出一聲嬌喘:「你……壞透了……」
「壞透了?」我眼底閃過一道火光,低頭吻上她的脖子,嘴唇在她滑膩的皮膚上滑動,留下濕熱的痕跡。她輕哼一聲,臀部猛地一挺,那飽滿的肉感撞上我的下腹,燙得我差點把持不住。我手掌在她臀上拍了一下,「啪」的一聲脆響,臀肉抖得像水波,泛起一片紅。她喘得更急,像疼又像癢,眼角滲出點淚光,低聲道:「你……別亂來……」
我沒理她,直接把她推倒在玉桌上。她驚叫一聲,裙子散開,露出那雙白得晃眼的長腿和胸前那道深深的溝壑。
她仰躺在桌上,手撐著桌面,像要爬起來,可動作慢得像在演戲,眼裡羞怒和迷醉混在一起,美得叫人心跳停擺。她低聲道:「景……你幹什麼……」她語氣像在責怪,手卻抬起來想擋胸口,被我一把抓住手腕,舉過頭頂。
「幹什麼?」我低笑,撕開她胸前的布料。那對豐滿的胸脯彈出來,白得像牛奶,頂端兩點紅得像櫻桃,硬得讓人眼熱。她喘得急了,身子扭動,胸脯晃得像波浪,汗珠在上面滾著,像串珍珠。她臉紅得要滴血,喊道:「你……混蛋……」可那聲音軟得像在撒嬌。
我俯身壓下去,膝蓋分開她的腿,扯掉她最後的遮擋,直接挺身而上。她尖叫一聲,身子猛地一顫,臀部抬起來又落下,桌上汗水四濺。她的胸脯隨著我的動作亂晃,像兩團跳動的火焰,乳肉柔軟又滾燙,頂端被汗水浸得晶瑩剔透。她喘著氣,聲音斷斷續續:「別……啊……」她手掙開我的控制,抓著我的肩膀,指甲輕輕划過,像要推開,可那力道更像在勾引。她臀部扭著,像要逃,可那飽滿的肉感卻不自覺地貼上來,熱得嚇人。
我低頭吻上她的胸,嘴唇裹住那一點紅,輕咬了一下。她叫得更大聲,背一弓,胸挺得更高,像要把自己送上來。她眼裡全是迷霧,淚水掛在眼角,嘴角微微張著,喘道:「景……你太狠了……」她的臀部在我手下抖得厲害,每一下撞擊都帶出一波肉浪,汗水順著她大腿流下來,裙子濕得貼在身上。
我動作越來越快,像是被她點燃了野性,每一下都像要把她吞下去。她的喘息像亂了的曲子,直往我耳朵里鑽。可就在我沉浸在這場狂熱時,柳夭夭眼神一變,她咬著唇,低哼一聲,像從羞澀里醒了過來。她雙手猛地扣住我的肩膀,指甲掐進肉里,帶著點報復的味道。她仰起頭,嘴唇貼上我的耳邊,低聲道:「景,你弄得我這麼慘,也該我還你一手了!」
她話音剛落,身子一翻,硬把我壓在桌上。我愣了一下,還沒回過神,她已跨坐在我身上,裙子半掉,雙腿夾緊我的腰。她俯身吻上來,舌頭靈活得像條蛇,帶著一股熟女的火辣味道,吻得我腦子發懵。她的胸垂下來,緊貼著我的胸膛,柔軟又燙,隨她動作摩擦出一陣熱浪。她眼裡全是媚意,嘴角一翹:「你這傢伙,也該嘗嘗我的手段了!」
我喘著氣,想翻身,可她臀部猛地一沉,那圓滾滾的肉感壓著我,熱得像要把我熔掉。她雙手撐在我胸口,指尖撕開我的衣服,露出我的胸膛。她低笑一聲,俯身吻上我的脖子,牙齒輕輕咬著,留下一串紅印。她的臀部開始上下動起來,像波浪一樣,每一下都帶著主動的節奏,肉感十足,汗水滴在我身上,濕得她曲線更明顯。
「夭夭……」我低吼,雙手抓住她的腰,想重新掌控,可她笑得更媚,眼角挑釁:「景,今晚你開了頭,我來收場!」她動作更放肆,胸在我胸口擠壓,那兩點紅擦著我的皮膚,癢得要命。她的臀部緊貼著我,每一下起伏都像要把我榨乾,熱得讓我喘不過氣。
我終於忍不住,雙臂環住她的腰,猛地翻身,把她再次壓在桌上。她驚叫一聲,像沒料到我還有力氣,眼裡卻閃過一絲興奮。她仰躺在桌上,雙腿纏上我的腰,主動迎上來。她喘著氣,聲音像蜜:「景……你贏了……」她的胸劇烈抖動,臀部猛地一緊,整個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,癱在桌上,汗水把裙子浸透,貼著她那具火辣的身子,曲線勾得人眼暈。
我也低吼一聲,熱流噴出去,喘著粗氣伏在她身上,低頭看著她。她躺在那,裙子半掉,胸口起伏得像要炸開,臀部微微翹著,汗珠順著她白得晃眼的皮膚滾下來,眼裡羞意和媚態混在一起。她咬著唇瞪我,像生氣又像撒嬌,低聲道:「你這混蛋……弄得我不夠,還要我自己上……」她聲音有點嗔怪,眼角卻彎出一抹柔情。
我咧嘴一笑,俯身捏住她的下巴,嘴唇擦過她耳邊:「自己上?夭夭,你這滋味,我可是嘗了個夠。」她身子一顫,臉紅得像火,像要罵我,卻只哼了一聲。她撐著桌子坐起來,裙子遮住那具被我折騰過的身子,眼光流轉,她輕嘆一聲,伸手攏緊衣襟,步履款款,仿佛方才一切不過是微風拂過水麵,留下一道短暫的漣漪。
只是,就在踏出門檻的那一刻,她忽然停下,側首回望,目光深幽,卻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,仿佛意味不明的低語:「景公子,可莫要想太多。」她旋即轉身,衣袂微揚,步伐輕盈而從容,每一步都帶著幾分洒脫,似乎從未曾真正停留過。
我靜立原地,目光仍停留在她消失的方向,心緒起伏,竟不知她這最後一句話,究竟是調笑,還是某種難以言明的警示。
夜幕低垂,歸雁鎮的街巷依舊熱鬧非凡,燈火連綿,照亮了青石鋪就的街道,映得人影婆娑。街邊酒樓的窗欞半開,微風卷著釀香飄散,攤販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,沿街食肆炭火正旺,烤肉的油脂滴入爐中,騰起一縷裊裊青煙,與夜色交融。
我自浮影齋後門緩步走出,腳步落在石板路上,耳邊是喧譁的人聲,然而思緒卻仍停留在剛才與柳夭夭的對話中。她的話猶在耳畔,似有意無意地點撥,卻又留有餘地,讓人捉摸不透。
我究竟有沒有真正操控過誰?
這一念頭盤旋在腦海,揮之不去。系統的存在,已非今日才知,可回望過往,我所影響的人,是真的因我而改變,還是他們本就會朝那個方向行去?我無法斷言,而柳夭夭的話,更讓我隱隱生出幾分不安。
街道依舊繁華,歸雁鎮本就是往來商賈的聚集之地,南北貨物在此交匯,江湖客、官家人、販夫走卒並肩而行,每個人的目的不同,步履也不盡相同。有的人帶著生意而來,有的人攜著秘密而去,更多的人則只是短暫逗留,待到來日風起,便如歸巢之雁,再次踏上旅程。
一路走過,看到有人倚著酒坊門檻豪飲,旁邊有說書先生拍案而起,講述著江湖往事,惹得聽客鬨堂叫好。再往前,有青樓女子掀起珠簾,笑意盈盈地朝街上路過的客人招手,耳邊傳來撩人的笑語:「客官,不進來坐坐?」
我未曾停步,只是隨意一瞥,便繼續向前。
直到前方橋影浮現,流水映著零星的燈火,我方才步伐微緩,踏上青溪橋。
橋下流水淙淙,夜風拂面,帶來微涼的水汽,也將喧囂拋在身後。我立於橋上,雙手負後,低頭望著橋下漆黑的水面,思緒沉入更深處。
系統的規則,究竟是什麼?它的真正邊界,又在哪裡?
柳夭夭的順從……是我真正影響了她,還是她本就願意如此?
一切看似順理成章,可細想之下,卻像這流水一般,無跡可尋。
我緩緩睜眼,目光微轉,只見橋頭立著一道身影。
他身著青衫,腰懸墨玉,風姿閒雅,似個尋常的讀書人,可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,卻叫人捉摸不透。他拂了拂衣襟,緩緩朝我走來,目光落在我身上,透著一絲意味深長的探究。
「景公子,這般夜深獨立橋頭,可是在等誰?」
他的語氣隨意,像是一句玩笑,可在這夜色之下,卻讓人難辨真意。
第三章:瑤香浮夢,棋局初現
夜色深沉,青溪橋下的流水映著歸雁鎮的燈火,微風拂過,水波輕漾。街巷的喧囂漸漸遠去,唯有橋頭佇立著一道身影。
那人身著青衫,衣襟半敞,腰間懸著一塊墨玉,隨風微微搖晃,偶爾發出一聲清脆的玉鳴。他負手而立,身形修長而悠然,乍一看似是個尋常的文士,溫雅而隨和,可眉宇間的鋒芒卻難掩,目光深沉,帶著些漫不經心的意味。
他嘴角微微上揚,唇角似笑非笑,眼尾略長,帶著幾分慵懶,像是隨意而來,又像是早已等候在此。即便在夜色中,那雙眼睛依舊幽深莫測,仿佛能將人一眼看透,卻又讓人捉摸不透他的真正心思。
我認得他——謝行止,歸雁鎮有名的萬事通,消息靈通,談吐風雅,商賈之間的暗流,他總能先人一步察覺。
此刻,他站在橋頭,似有意,亦似無意地朝我望來,眼神意味深長。
夜風拂過,捲起橋頭幾片落葉,歸雁鎮的喧囂被流水衝散,唯有遠處的燈火映在青溪之上,搖曳如夢。
謝行止站在不遠處,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意,目光落在我身上,像是隨意,又像是早有打算。
「景公子許久未見,近來可還安好?」他的語氣懶散而隨和,仿佛只是老友寒暄。
我微微一笑,拱手回道:「托謝東家的福,一切尚可。」
謝行止輕輕點頭,目光掃過橋下的流水,似是隨意地說道:「夜色正好,不若隨我走一趟,去個熱鬧的地方,驅驅這夜裡的寒意。」
我眉頭微挑,故作不解:「謝東家指的是?」
謝行止輕嘆一聲,語調悠然:「還能是哪處?瑤香閣。」
他的話音未落,我的心便微微一緊。
瑤香閣,歸雁鎮最負盛名的青樓,亦是消息流通的樞紐,商賈權貴、江湖豪客皆在此處留影。蘇青瑤,這位風韻猶存的老闆娘,遊走於各方勢力之間,精明世故,誰也不知道她的真正立場。
謝行止突然提起瑤香閣,是單純的消遣,還是別有所圖?
我垂眸沉吟,隨即輕輕一笑,作出幾分遲疑的模樣:「謝東家雅興極好,只是……我近來醫館事務繁忙,且囊中羞澀,怕是不好叨擾。」
謝行止聞言,輕笑出聲,眼神帶著一絲戲謔:「景公子何必謙遜?醫者雖非大富,但要說入不得瑤香閣的大門,未免也太小看自己了。」
我仍舊含笑不語,試圖藉此搪塞過去,卻見謝行止微微側首,語氣漫不經心:「何況,今晚可不是普通的宴席,蘇掌柜已備下美酒,特邀幾位貴客前去,景公子若是不去,豈不是辜負了東道之意?」
他的話看似隨意,卻隱含深意。
我目光微微一沉,心中掠過一絲疑惑。謝行止的目光仍舊淡淡落在我身上,仿佛在等待著我的反應。
這一刻,我意識到,這次去瑤香閣,怕是推脫不得了。
夜風帶著些微涼意,吹散橋頭的燈影。我深知這次已無法推脫,只能順勢而為,略一點頭,笑道:「既然謝東家盛情相邀,那景某便恭敬不如從命。」
謝行止聞言,似是早已料到我的回答,眼中閃過一抹笑意。他並未多言,抬步便朝前走去,步履從容,長衫隨夜風微微翻動,玉佩輕晃,發出細微的碰撞聲。
我跟在他身側,沿著青溪橋一路向南,往瑤香閣的方向而去。
夜色漸深,可歸雁鎮的街巷仍舊燈火通明,商販們高聲吆喝,販賣著熱騰騰的糕點、小吃,或是新鮮的胭脂水粉,空氣中瀰漫著酒香與茶湯的溫潤氣息。
謝行止走得閒適,似乎並無急著赴宴的意思,反倒是不時停下腳步,隨意地與沿街的商販搭話。
「劉東家,今兒的桂花釀還是上回的味道?」他順手接過一小壇酒,輕輕晃了晃,笑意漫不經心。
那酒鋪老闆見了他,連忙堆起笑臉:「哎呀,謝東家說笑了,您老挑的酒哪能錯?」
謝行止輕輕一笑,將酒放回柜上,不疾不徐地拱手:「改日再來討兩壇。」
酒鋪老闆連連點頭,目送他離去,臉上的笑意仍未散去。
行至茶樓門前,一個身穿綢衫的掌柜親自迎上前來,熱情地招呼道:「謝行首,夜裡風涼,可要進來坐坐?」
謝行止抬手虛按,笑道:「今夜另有約,便不打擾張掌柜的生意了。」
張掌柜聞言,卻不死心,殷勤地添上一句:「那改日東家可一定要來,這批新上的普洱可是難得的好茶。」
謝行止微微頷首,步履未停,隨口應道:「既是張掌柜的珍藏,謝某自然要來嘗嘗。」
這一路上,他似乎對鎮上的大小商販瞭若指掌,哪家賣酒,哪家織布,哪家販茶,他皆能熟絡地喊出對方的姓名和字號,甚至還能順手寒暄幾句,輕描淡寫間,仿佛便已交情匪淺。
他看似風雅懶散,骨子裡卻帶著一股商賈的圓滑世故。他的名字在歸雁鎮里流轉,或許不僅僅是一個書生,而更像是個真正能調度人心的「行商」。
夜色下,我們穿過繁華的街巷,踏入一條稍顯幽靜的青石小道。前方,瑤香閣的燈火已然可見。那座樓閣在夜色中金紅交錯,雕樑畫棟間透出絲絲琴瑟聲,與鎮上的喧囂截然不同,仿佛是另一個世界。
「景公子,鎮上商賈不少,你一向待在醫館,可惜了這番熱鬧。」謝行止忽然側目,語氣隨意,像是漫不經心地感嘆了一句。
我看著他,淡淡一笑,道:「謝東家倒是人脈廣闊,竟與鎮上這麼多商賈相熟。」
謝行止輕輕搖扇,笑意深長:「經商講究四個字,人心可用。」
他意味深長地看著我,似乎想從我的眼神里看出什麼。
我斂眸不語,心中微微一沉。
而此刻,瑤香閣的大門近在眼前,金紅色的燈籠輕輕搖曳,映在謝行止的臉上,他仍舊掛著那抹淡淡的笑,似乎在等著我踏入這道門檻。
金紅色的燈籠高懸,柔和的光暈灑落在朱漆大門上,夜色微醺,空氣里瀰漫著淡淡的檀香,與酒氣交錯,織就一片繁華與風流的氛圍。
門童見到謝行止,立刻躬身行禮,笑道:「謝東家、景公子,蘇掌柜已備下雅席,樓上請。」
謝行止不疾不徐地收起摺扇,抬步入內,仿佛是這裡的座上賓。我跟在他身側,踏入這座鎮上最負盛名的青樓。
瑤香閣內,燈影綽綽,絲竹悠揚,衣香鬢影,女子們身姿裊裊,笑聲婉轉,或斜倚憑欄,或掩面低語,時不時向廳堂望來,遞來或含羞或嫵媚的目光。
二樓迴廊處,一襲淡紫色華裳的女子正親自款待幾位貴客,談笑風生,舉止優雅。她微微側身,耳旁垂下的一縷青絲隨之滑落,眉眼間帶著幾分雍容,舉杯間,腕上鐲鈴輕輕叮咚作響,勾人心弦。
蘇青瑤放下手中的酒盞,抬手拂了拂袖口,整了整耳邊微亂的髮絲,姿態隨意卻流露出不容忽視的風韻。她的目光自我身上流連片刻,繼而輕笑道:「景公子,真是巧啊。」
她語調輕柔,語氣中似有幾分促狹之意,仿佛早已料到我會來。
我微微一拱手,笑道:「蘇掌柜,別來無恙。」
蘇青瑤輕輕頷首,隨意掃了謝行止一眼,便目光回落在我身上,指腹緩緩摩挲著酒盞的邊緣,似是隨口說道:「今日白日,我便與你提起過,不知景公子是否還記得?」
她話語落下,隨手取過桌旁一支玉簪,漫不經心地撥弄著發間碎發,似是不經意地續道:「那位新來的姑娘,生得極好,性子也乖巧,公子既已踏足此地,不若也見上一見?」
她的語氣平淡,仿佛只是尋常的生意話術,可那目光卻帶著些許意味深長,似乎在試探我的反應。
我看著她,輕笑道:「蘇掌柜的生意做得真是細緻。」
蘇青瑤並不惱,反倒彎起唇角,拂袖輕撫桌案,聲音含笑:「景公子若是心動,便不是生意,而是風雅了。」
她言語之間遊刃有餘,既不顯得過於熱切,也不露半分刻意,恰到好處地掌控著分寸。
而一旁的謝行止,只是摺扇輕搖,嘴角噙笑,始終不言不語,似乎對這場對話甚為有趣。
我心中微微沉吟。
她究竟只是招攬客人,還是別有所指?
空氣中,絲竹聲漸緩,酒香氤氳,流光映照在蘇青瑤的眉眼間,她靜靜望著我,像是在等待著我的答覆。
謝行止輕搖摺扇,嘴角的笑意玩味,似乎早已看透了一切,他悠然開口:「景公子,既然到了此處,不妨看看這位新來的姑娘,興許真是個可人的。」
我淡淡一笑,並未急著答應,而是端起桌上的茶盞,指腹在杯沿上摩挲片刻,才緩緩道:「蘇掌柜如此盛情,若是推辭,倒顯得我不近人情。」
蘇青瑤微微一挑眉,隨即抬手示意伺候的丫鬟:「去請沈姑娘過來。」
片刻後,簾幕輕擺,一道纖細的身影緩緩步入,而在她身側,亦有一道嬌俏的倩影相隨。
沈雲霽步伐沉靜,身著一襲煙紫色織錦長裙,繡著精細的暗紋,衣料柔順貼身,將她豐腴高雅的身段襯得越發動人。她的肩背挺直,腰肢盈盈如柳,舉手投足間,隱隱透出世家名門的端莊貴氣。
她的面容更是無可挑剔,肌膚瑩潤勝雪,眉眼如畫,一雙杏眸靜若秋水,輕輕一掃,似能映出人心深處的波瀾。她唇色素淡,未施粉黛,偏生帶著與瑤香閣格格不入的清冷氣質,仿佛一朵雨後初開的幽蘭,幽幽然立於風塵之中,卻未曾染塵半分。
但她並非全然冷漠,只是眸光深處藏著一絲難以言說的憂色,仿佛沉積了太多不為人知的往事,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究她的故事。
小枝比她更顯靈動,年歲尚輕,身形纖細,玲瓏有致,雖未完全長成,卻已露出驚人的美人胚子姿色。她身著淡青色襦裙,腰間束著一根細細的流蘇帶,襯得腰肢纖柔,身段婀娜,舉手投足間帶著少女獨有的靈動。
她的五官精緻,眉眼彎彎,唇角微微翹起,似乎總藏著笑意,眸子明亮,泛著瀲灩的光澤,宛如晨曦下初露光芒的湖水,活潑而澄澈。
她並未如沈雲霽那般靜雅沉斂,反倒步履輕快,目光流轉間帶著幾分狡黠與俏皮,仿佛能在任何場合找到讓自己不惹尷尬、又能吸引目光的方式。
二人一靜一動,一端莊一俏麗,映得廳中賓客微微側目,連謝行止都多看了幾眼,摺扇輕搖,笑意未減。
蘇青瑤唇角微揚,緩緩開口:「這位是沈姑娘」
我微微頷首,放下茶盞,目光與沈雲霽交匯。她靜立片刻,緩緩道:「公子若願,不妨聽上一曲。」
蘇青瑤輕笑:「沈姑娘的琴音,可是難得一聞。」
沈雲霽輕輕頷首,步至廳中琴案,纖指拂過琴弦,未曾奏響,氣韻已成。
小枝則安靜立於一旁,眸光明亮,似漫不經心,又似暗暗留意著四周動靜。
琴音即將響起,而廳中氣氛,在這一刻,微妙地變化了幾分。
沈雲霽的手指輕輕撥動琴弦,琴音宛如潺潺流水,在廳中緩緩流淌。她姿態端雅,指尖翻飛之間,音韻悠然流轉,起伏間宛若風過竹林,又似雁過青空,清遠而幽深,勾人心魂。
廳堂中本還低聲交談的賓客,漸漸安靜下來,紛紛被這股不同於尋常青樓女子的氣韻所攝,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琴案。
琴聲漸盛,忽而節奏微變,一旁的小枝微微一笑,輕輕退後一步,長袖一擺,輕盈躍起,衣擺飛揚,宛若一隻翩躚的翠蝶。
她的舞姿靈動,步伐輕巧,身姿婀娜,旋身、起落間毫無半點生澀,反倒帶著天然的流暢與韻律。她不像那些經過嚴格訓練的舞姬那般規整刻板,而是帶著幾分不拘一格的俏皮,靈巧得宛若溪水間躍動的魚兒,又似山林中振翅飛舞的雀鳥。
眾人皆被這一琴一舞驚艷,目光追隨著琴案旁兩道截然不同的身影,廳堂內甚至落針可聞,唯有琴音與衣擺翻飛的聲響相互交織。
一曲終了,琴音餘韻繞樑,舞步緩緩停駐。
小枝收勢站定,額間微微沁出細汗,目光亮晶晶的,帶著幾分興奮與得意,她輕輕喘息著,看向沈雲霽,而沈雲霽仍舊靜靜端坐,眼神溫和,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淡笑。
廳堂內沉寂片刻,隨即爆發出一片讚嘆之聲。
「好!」
「沈姑娘的琴音果然妙絕,小枝這丫頭的舞姿,也非凡品。」
謝行止的摺扇輕輕一敲掌心,臉上浮起幾分真心的讚賞之色。他抬步向前,微微一笑,語氣風流瀟洒:「沈姑娘琴技卓絕,真讓謝某大開眼界。小枝姑娘的舞姿亦是難得一見,不知日後可有幸再見?」
他這番話說得風度翩翩,舉止間透著世家公子的風流氣度,不算刻意討好,卻也帶著明顯的探詢意味。
然而,沈雲霽只是淡淡一笑,並未回應,仿佛未曾聽見一般。
小枝則歪了歪頭,眨了眨眼,似乎在思索什麼,片刻後,笑盈盈地看向我,語氣帶著一絲俏皮:「景公子,你覺得呢?」
她的目光靈動狡黠,話語卻似帶著某種刻意的偏向,仿佛在引導著什麼。
沈雲霽的視線也輕輕落在我身上,眉目間帶著淡淡的笑意,似有深意。
謝行止的動作微微一頓,摺扇輕搖,嘴角的笑意未減,目光卻意味不明地在我與沈雲霽之間游移。
這兩個女子,似乎更在意我的看法。
沈雲霽靜坐一旁,琴弦餘音未散,眼神溫潤,未曾言語,似乎也在等待著我的回應。
我垂眸,看著杯中微微晃動的茶水,輕輕一笑,語氣謙和:「我不懂琴棋書畫,只覺得沈姑娘的琴聲空靈清遠,小枝姑娘的舞姿靈動飄逸,讓人心生歡喜。至於是否精妙,卻是不敢妄斷。」
蘇青瑤聽罷,眸光微動,輕笑道:「景公子倒是謙虛得很。」
她指尖輕敲杯盞,語氣含著些許意味不明的輕嘆:「這世上,有些人本不必深懂,卻偏偏最能窺見其中深意。」
她的話語輕柔隨意,似是隨口一說,然而落在謝行止耳中,他眉峰微不可察地一挑,目光流轉,意味深長地看了蘇青瑤一眼,隨後又落回我身上。
「蘇掌柜此言,倒是有趣。」他輕笑著搖了搖摺扇,眼神里透出幾分探究,語氣溫和,緩緩道:「敢問景公子,你是否也聽出了什麼別的深意?」
我微微一頓,抬眼對上謝行止意味深長的目光,而蘇青瑤則只是笑著低頭飲了一口酒,未再多言,仿佛這場試探,與她無關。
廳堂內的氣氛在這一刻微妙地變化了幾分。
謝行止話音未落,廳外忽然傳來一陣穩健的腳步聲,伴隨著青樓門口小廝的略顯慌張的通報:「唐捕頭到——」
話音方落,門帘被一股勁風拂開,一道高挑挺拔的身影邁步而入,步履沉穩,氣勢迫人。
她一身深色勁裝,外罩一襲墨藍飛魚服,束腰利落,襯得腰身愈發纖細有力。劍眉微蹙,鳳眸銳利,渾身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唐蔓。
她的出現,讓廳中原本輕鬆的氣氛微微一滯。
瑤香閣雖是達官顯貴、江湖豪客流連之地,但官府捕快輕易不會踏足其中,除非有事。更何況,唐蔓一向雷厲風行,素來不摻和這些風月之事。
廳內眾人紛紛收斂起原本的嬉笑神色,隱隱向後避讓。
蘇青瑤笑意不改,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,似早知會有此一遭,只是微微抬眼:「唐捕頭光臨,不知所為何事?」
唐蔓目光如刃,未曾在廳中多作停留,直接越過眾人,視線精準地落在沈雲霽身上。
「沈姑娘,我有幾句話要與你單獨談談。」
她的聲音不大,卻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勢。
沈雲霽微微一怔,抬眸看著唐蔓,目光平靜,卻仍舊藏不住眉間那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。她沉默片刻,隨即輕輕點頭:「好。」
蘇青瑤的指尖輕輕一頓,隨後莞爾一笑:「既是公事,自然不好攔著。」
她抬眸掃了一眼廳內眾人,輕飄飄地笑道:「諸位,唐捕頭要與沈姑娘單獨談話,咱們便暫且迴避吧。」
她話語雖柔,卻透著不容違逆的態度。
廳中眾人雖覺好奇,卻無人敢違逆,只得紛紛起身退開。
我起身正欲退開,唐蔓忽然抬眸,目光與我相接,神色微微一變,眼中閃過一絲意外。
她顯然未料到我也在場。
但她神色只是一瞬間的變化,很快便恢復如常,未曾多言,只是微微收回目光,淡然道:「景公子,竟在此處巧遇。」
她的語氣波瀾不驚,既無驚訝,也無責備,仿佛只是單純的客套寒暄。
但我卻隱隱察覺到,她的目光深處,似乎藏著幾分審視。
我微微一笑,平靜地回道:「偶然路過,被謝東家帶來見識一番。」
唐蔓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,目光若有所思地在我身上停留片刻,最終未再多言。
隨著眾人散去,廳中只餘下她與沈雲霽二人。
門帘緩緩垂落,將外界的窺探阻隔在外。
廳內眾人漸漸散去,唐蔓與沈雲霽的談話仍在進行,外廳重新恢復了喧鬧的氣氛,絲竹聲悠揚,酒香瀰漫。
謝行止半倚在雕花木柱旁,摺扇輕搖,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,目光時不時落在那緊閉的內廳門帘上。
「謝東家,看來你對沈姑娘也頗有興趣?」我淡然開口,語氣中帶著幾分揣度。
謝行止聞言,似笑非笑地看著我,語氣懶散:「景公子這話說得,可就見外了。我不過是個生意人,對什麼都感興趣,尤其是世間難得的『美物』。」
他故意加重了「美物」二字,意味深長地搖了搖扇子。
「可我聽說,」我放下茶盞,緩緩道,「謝東家對情報的興趣,遠遠超過對美人的興趣。」
謝行止輕笑,似乎並未在意我話中的試探,反而低聲道:「景公子,你若真對沈姑娘有興趣,可得當心。」
我微微挑眉,看向他:「哦?此話怎講?」
謝行止看著我的眼神似乎帶著些許揣度,半晌才意味不明地笑了笑:「世間事,若只是風月,那便好解。可若牽扯到別的——」
他話未說完,便聽得一聲輕笑從身旁傳來。
「哎呀,兩位公子說話,怎麼儘是些聽不懂的隱語?」
一道嬌俏的聲音插入談話,一道纖細靈動的身影悄然出現在我和謝行止之間。
是小枝。
她不知何時已來到近前,手中還端著一個精緻的小茶盞,笑盈盈地看著我,目光靈動,透著幾分天真的好奇。
我微微一頓,隨即笑道:「小枝姑娘,怎麼來了?」
小枝歪著頭,眉眼彎彎:「沈姑娘跟唐捕頭說話呢,沒人理我,我就在這兒隨便轉轉。」
她看著我,笑得甜甜的,似乎真的只是個無聊來找人搭話的丫頭。
謝行止輕輕搖了搖摺扇,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,沒有接話。
我也只是微微一笑,並未多言。
然而,小枝接下來的話,卻讓我隱隱察覺到了一絲不尋常。
她眨了眨眼,語氣輕快地說道:「景公子,你也覺得沈姑娘的琴音好聽吧?」
「自然。」我點頭,並未覺得這有什麼奇怪的。
小枝笑了笑,捧著茶盞小口抿了一口,狀似隨意地說道:「那你覺得,沈姑娘今天彈的曲子,是彈給誰聽的呢?」
她說得隨意,笑意盈盈,眼神卻似有意無意地落在我身上。
她仍舊是那副天真俏皮的模樣,嘴角噙著笑,仿佛只是在拉家常,然而這句看似無心的話,卻像是往水中投入了一枚石子,在我心中激起了一圈漣漪。
沈雲霽的琴音,自然是彈給廳中眾人聽的。
可她的目光,又是在看向誰?
小枝的笑意仍在,然而她的話音未落,內廳的簾幕便被人一把掀開,一道頗有氣勢的身影邁步而出。
唐蔓步伐利落,眉眼間仍存幾分凌厲之色。她一走出內廳,便習慣性地環顧四周,視線快速掃過廳中眾人,最終落在我身上。
她的眼神極快地變了兩下。
第一眼,是冷冽的——甚至可以說是帶著幾分不滿與敵意。
第二眼,卻稍稍收斂了一絲鋒芒,然而眼底仍舊透著一抹難以掩飾的審視和不信任。
她並未當場說什麼,只是冷冷瞪了我一眼,隨即收回目光,快步向門口走去。
她的氣場太過鮮明,以至於周圍原本輕鬆的氛圍瞬間凝滯了一瞬,連小枝都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,輕輕嘟囔了一句:「真嚇人。」
我當然知道唐蔓對我的態度一向不算友好,但她剛才那一眼,卻比以往更多了幾分不滿,甚至是一種……警惕?
她在懷疑我?還是在警告我?
就在我回味著唐蔓這兩個眼神的意義時,一道慵懶又帶著幾分玩味的嗓音輕輕傳來。
「景公子。」
我抬眸,看見蘇青瑤輕輕搖晃著手中的摺扇,唇角噙著一絲淡笑,目光似有若無地瞥向內廳。
她微微一頓,緩緩道:「沈小姐,有請。」
廳堂內瞬間安靜了一瞬。
小枝笑眯眯地看著我,謝行止則挑了挑眉低聲道:「景公子,看來沈姑娘,倒是對你有些特別的看法。」
他話中的試探意味已然明顯,然而我無奈笑笑,放下茶盞,起身向內廳走去。
輕紗簾幕掀起,一道纖細婀娜的身影站在小樓門口,夜風微拂,沈雲霽的衣袂輕揚,燈影映照下,她的面容更顯幾分朦朧之美。
「景公子,請。」
她的聲音不疾不徐,溫柔而沉靜,未曾多言,便轉身緩步踏入樓中。
我微微一頓,隨即跨步而入。
小樓內布置雅致,清香裊裊,絲毫沒有尋常風月場所的浮華氣息。桌上擺著一盞茶壺,兩隻白瓷杯,一隻在我面前,另一隻被她輕輕把玩著,指腹順著杯沿滑動,像是無意識的習慣。
沈雲霽落座,側首輕輕撩了撩鬢邊的髮絲,目光靜靜地落在我身上,唇角微微勾起:「公子醫術精湛,連蘇掌柜都稱讚不已。」
我微微一笑,隨手理了理袖口,語氣平靜:「不過是懸壺濟世,談不上精湛。」
沈雲霽抬眸,眉心微蹙,似是欲言又止,片刻後才緩緩道:「公子謙虛了,醫術之外,你的畫技,亦是難得一見。」
我微微一頓,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,帶著幾分探究。
外人皆知我為醫者,卻極少有人知曉我的畫師身份,即便偶然有人聽聞,也只當是我隨意涉獵,並不以為意。可她語氣篤定,甚至隱隱透出幾分欣賞,分明是對我早有了解。
我淡然一笑,緩緩將目光投向窗外,似漫不經心地問道:「沈姑娘倒是知曉不少。」
沈雲霽輕輕嘆息,伸手輕撫了一下自己的眉心,聲音低柔:「我在瑤香閣雖不常拋頭露面,但消息卻向來靈通。」
她話語溫和,態度卻不似尋常風塵女子對待客人的隨意迎合,反倒帶著一絲沉靜的篤定,仿佛這一場相談,是她早已籌謀好的。
我微微偏頭,打量著她,她卻仿佛未曾察覺一般,垂眸望向自己的指尖,似在思索,又似在斟酌言辭。
室內的靜謐中透著一絲壓抑。
沈雲霽輕輕撩起耳側的碎發,動作不疾不徐,似是隨意,卻帶著一種不自覺的柔婉。她坐在對面,肩背挺直,雙手交疊放在膝上,眼眸微垂,像是在斟酌著言辭,又像是在權衡什麼。
我並不催促,只是靜靜看著她,等待著她的開口。
片刻後,她微微一嘆,抬起眼眸看向我,目光幽深,緩緩道:「景公子,世人都道我身在風塵,可有幾人知曉,我原本也曾有過清白的身份?」
她的聲音極輕,卻像是一滴墨落入水中,緩緩暈開。
「可惜,一朝風起,樓塌。」她嘴角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,仿佛是在自嘲,又仿佛是在壓抑某種情緒,「從前的沈家,門楣雖不顯赫,倒也書香傳家,父母兄長皆為正直之人。」
她微微抬手,指尖順著案几上的茶盞輕輕滑過,語氣淡淡地繼續道:「可惜,京城風雲詭譎,有些事,終究不是一個書生之家能夠承受的。」
她沒有直言家破人亡的慘狀,也沒有訴說自己如何被捲入風塵,但只這幾句話,已經足夠讓人聽出其中的重量。
我沒有立刻回應,只是端起茶盞,輕輕晃了晃杯中尚未冷透的茶水,緩緩道:「沈姑娘覺得,是命運弄人?」
沈雲霽微微一頓,抬眸看了我一眼,唇角那一抹淡笑未變,只是眼神深處,浮起了一絲複雜。
「命運?」她輕輕重複了一遍,似是在咀嚼這兩個字,隨即緩緩搖頭,「若說是命運,那未免太輕巧了些。」
她頓了頓,輕嘆道:「景公子可曾想過,若有一天,你發現你的一切選擇,都在別人掌控之中,你會怎麼辦?」
她的聲音極輕,幾乎像是呢喃,卻讓我的指尖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。
這句話,帶著幾分探究,也帶著幾分試探,仿佛是想從我的眼神中讀出什麼答案。
我抬眸看著她,目光平靜如水,並未被她這番話帶偏,只是微微一笑:「沈姑娘想說什麼?」
她看了我一眼,緩緩道:「我不知公子來歸雁鎮所為何事,但我知道,你的身份,並不止是一個大夫。」
我心頭微微一動。
沈雲霽的目光依舊柔和,甚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:「醫者救人,畫者留影,可這世上,有多少人是真正的『自己』?」
她的聲音緩緩落下,室內一時間陷入了短暫的沉寂。
她知道的,遠比我想像的多。
她究竟在暗示什麼?她的目的,又是什麼?
我垂眸,輕輕吹散茶麵上的浮沫,緩緩道:「沈姑娘今日邀我前來,究竟是想問什麼?」
沈雲霽看著我,嘴角那抹笑意終於淡了幾分,眼底浮現出一絲藏不住的情緒。
她輕輕抬手,拂過自己的衣袖,眸光微沉,低聲道:「我只是想知道,景公子……是敵,還是友?」
她的聲音很輕,卻仿佛帶著無形的重量,在這燈影搖曳的小樓內緩緩迴蕩。
沈雲霽的話音落下,空氣仿佛靜滯了一瞬。我緩緩抬眸,目光落在她臉上,沉默不語。
她並未催促,只是垂眸輕輕撫了撫衣袖,眉目間依舊溫和端莊,唯有指尖微微收緊的細微動作,泄露出她此刻的情緒並非如表面那般從容。
「景公子。」她緩緩開口,語氣低柔,卻透著一絲不容忽視的分量,「你可曾想過,你的畫,並不僅僅是記錄之物?」
我眼神微動,未答。
她抬眸看向我,目光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審視:「柳夭夭曾告訴我,你的畫技,並非尋常。」
柳夭夭?
我的指尖微不可察地輕敲桌面,終於明白她為何對我知之甚深。
沈雲霽輕輕嘆了口氣,眉眼間帶著一抹複雜:「她說,你的畫……能勾勒出人的『神韻』,甚至,能影響觀者的情緒。」
她的語氣輕緩而堅定,仿佛不是在試探,而是確認。
我微微眯起眼,終於明白,她究竟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。
她沉默片刻,隨即抬手輕輕扶了扶鬢角,語氣略微放緩:「我並非無端來試探公子,實不相瞞,我的處境……比表面看起來複雜得多。」
她頓了頓,聲音更低了一些:「我知道,公子不是普通的大夫,既然如此,我便不再拐彎抹角。」
她抬起眼,語氣鄭重:「我想請公子……幫我查清一些事情。」
她終於說出了自己的請求。
我沒有急著回答,而是抬眸看著她,眼神平靜,等她繼續。
沈雲霽看著我,似乎在斟酌該如何開口,片刻後,她輕輕一嘆:「我手上,掌握著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,這些東西,關係到歸雁鎮,甚至……朝廷。」
她眼神微沉,緩緩道:「我必須弄清楚,我的家族為何覆滅,也必須知道,究竟是誰,在暗中推動這一切。」
她抿了抿唇,似乎下了某種決心:「柳夭夭告訴我,你的能力,或許能幫我找到答案。」
她的目光在燭火下幽深莫測,帶著幾分壓抑的情緒。
她在賭。
而我,也在衡量著,這場賭局的代價。
她坐在案旁,動作不急不緩,卻透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意味。我端坐對面,目光落在她臉上,靜靜等待她接下來的言語,心中卻已隱隱猜到幾分。
「景公子,」她聲音低柔,打破了室內的沉寂,抬眸看向我,眼底那抹幽深愈發清晰,「你既非尋常醫者,想必也非輕易信人之輩。」她頓了頓,唇角微微一勾,似笑非笑,帶著幾分自嘲,「我若空口白言,怕是難以讓你信我。」
我微微一笑,未急著接話,只是端起茶盞,輕啜了一口,目光卻未離開她。她的語氣雖平靜,話中卻藏著機鋒,分明是在試探我的底線。
沈雲霽見我不語,輕輕嘆了口氣,起身緩步繞過案幾,步履輕盈,煙紫色長裙曳地,裙擺隨她的動作微微盪起,勾勒出她豐腴卻不失優雅的身段。她停在我身前,近得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幽蘭香氣,混著女子獨有的溫潤氣息,直往我鼻子裡鑽。
「公子,」她低聲道,聲音柔得像春水拂過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意,「我知你疑心甚重,可我今日所求,非為私利,而是為了一樁埋藏多年的真相。」她微微俯身,衣襟因這動作微微鬆開,露出一抹白皙的頸側,鎖骨弧度在燭光下若隱若現,透著幾分令人心動的柔媚。
我心頭微動,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,淡然道:「沈姑娘有話,不妨直說。」
她聞言,眼波流轉,似是斟酌了片刻,隨即輕輕一笑,笑意中帶著幾分決然。她緩緩解下腰間的細帶,長裙順勢鬆開少許,露出肩頭一角,白膩如玉的肌膚在昏光下泛著瑩瑩光澤。她並未全然褪去衣衫,只是微微側身,裙擺滑至腰側,隱約勾勒出她纖腰與臀部的曲線,飽滿而柔韌,透著一股少女的韻味。
「景公子,」她低聲道,語氣中多了一絲坦然,「我身在瑤香閣,早已無甚清白可言。可若此身能換你一諾,我便無怨。」她抬眸看向我,眼底的憂色與柔情交織,似在賭我是否會動容,「我願以此身,換你信我一回,助我查清沈氏覆滅之謎。」
我喉頭一緊,目光不由在她身上多停留了片刻。她這舉動雖大膽,卻不顯輕浮,反倒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悲愴。她並未急著靠近,只是靜靜站在那裡,肩背挺直,長發垂落肩側,襯得她愈發楚楚動人。她的胸脯微微起伏,裙擺下的曲線若隱若現,似在無聲地邀我一探究竟。
「沈姑娘,」我終於開口,聲音低沉,帶著幾分探究,「你何必如此?你若真有證據,我自會考慮相助,何須用這法子?」
沈雲霽聞言,唇角微微一顫,似是料到我會如此說。她輕輕搖頭,低聲道:「公子有所不知,我手中之物,雖關乎真相,卻不足以全盤托出。我若不拿出些誠意,你又如何肯信我這風塵女子的話?」她頓了頓,指尖輕撫自己的肩頭,動作慢得像在斟酌,「況且,我知公子非貪圖美色之人,可若此身能讓你稍減疑心,我便無憾。」
她的話音落下,緩緩靠近我,裙擺輕曳,香風撲面。她停在我身前半步,微微俯身,胸前那抹豐腴因這動作更顯誘人,衣料緊貼,勾勒出驚心動魄的弧度。她並未直接觸碰我,只是目光靜靜落在我臉上,眼底帶著一絲期盼與隱忍,低聲道:「公子,你若信我,便應了我。若不信……」她咬了咬唇,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,「我便再無他法。」
小樓內,燭火搖曳,映得沈雲霽的面容愈發柔美動人。她坐在案旁,衣襟方才鬆開少許,露出白膩的肩頭,鎖骨弧度在昏光下若隱若現,裙擺輕垂,隱約勾勒出她腰臀的曲線。我目光落在她身上,心中雖有戒備,卻也不得不承認,她這模樣,著實教人難以不動心。
「沈姑娘,」我低聲道,聲音沉穩,試圖穩住心緒,「你這誠意,未免太重了些。」話雖如此,眼底卻不由多了一絲游移,她那白皙如玉的肌膚,帶著幽蘭香氣的溫潤氣息,近在咫尺,似在無聲地撩撥著我。
沈雲霽聞言,眼波微動,似是聽出了我語氣中的鬆動。她輕輕一笑,起身緩步靠近,裙擺曳地,香風撲面。她停在我身前,微微俯身,胸前那抹豐腴因這動作愈發明顯,衣料緊貼,勾勒出驚心動魄的弧度。她並未急著言語,只是目光靜靜落在我臉上,眼底帶著一絲柔情,低聲道:「公子若覺不妥,我便退開。只是……我盼你能信我。」
她這話說得柔軟,眼神卻似水般勾人。我喉頭一緊,心弦微亂,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,終於還是沒忍住那股衝動。我伸出手,輕輕拉住她的腕子,將她帶到身前。她「啊」地低呼一聲,身子微微一顫,卻未推拒,反倒順勢靠了過來,近得能聽見她輕淺的呼吸。
「沈姑娘……」我低聲道,聲音里多了幾分喑啞,手指在她腕上輕輕摩挲,觸感溫潤如玉,教人有些把持不住。我低頭,嘴唇試探著貼上她的額角,她未躲,眼睫輕顫,似是默認了我的動作。我順勢向下,吻落在她唇上,她唇瓣柔軟,帶著淡淡的清甜,觸感溫熱,我心跳不由加快,吻得略深了些。
她低哼一聲,似是羞澀,又似迎合,身子微微一軟,靠在我懷中。我另一隻手滑至她腰側,指尖在她腰肢上輕撫,觸感柔膩,裙擺下的曲線飽滿而柔韌,透著成熟女子的韻味。我手掌在她腰上停留片刻,又移至她肩頭,指腹在她露出的肌膚上輕輕划過,白皙的肩頸在燭光下泛著瑩光,觸感滑膩,教人有些沉醉。
「景公子……」她低聲喚我,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意,似羞似嗔,眼角染上一抹紅暈。我低頭看她,她眼波流轉,似有千言萬語,卻只化作這輕輕一喚。我心頭一熱,手指在她肩上稍稍用力,揉捏片刻,又順著她的背脊滑下,停在她臀側,輕輕一捏,那飽滿的肉感隔著裙子也能感覺到彈性。
她身子一顫,低呼一聲,似要推開我,可那雙手卻軟軟地按在我胸口,指尖微微抓著,像在撒嬌。我低笑一聲,再次吻上她的唇,這次吻得更深,舌尖在她唇間輕探,她呼吸急促起來,胸脯起伏,緊貼著我的胸膛,柔軟滾燙,隔著衣料也能感受到那驚人的觸感。
片刻後,我終於停下,氣息略亂,鬆開她的腰,將她輕輕推開半步。她臉紅得像熟透的果子,喘息未平,低眸整理著微亂的衣襟,低聲道:「公子……」她聲音里三分羞澀,七分柔情,眼底卻閃過一絲複雜,似鬆了口氣,又似有些失落。
我定了定神,平復心緒,淡然一笑:「沈姑娘,你這模樣,倒是讓我有些失態了。」我頓了頓,指尖輕叩案面,聲音恢復了幾分平靜,「只是,我既應了你,便無需如此。」
沈雲霽聞言,微微一怔,隨即輕輕一笑,攏緊衣襟,退回案旁坐下,姿態依舊端雅,仿佛方才那片刻溫存,不過是風過水麵,盪起一圈漣漪便散。她拿起茶盞,輕啜一口,低聲道:「公子若覺不妥,我便不再逾矩。只是……」她抬眸看我,眼底多了一絲柔意,「我盼公子能信我,助我一臂之力。」
我看著她,半晌才緩緩道:「沈姑娘既坦誠至此,我若再疑你,未免不近人情。此事我自會細思,你且將所知告知我便是。」
她微微頷首,眼底閃過一抹欣慰,低聲道:「多謝公子。我自會將一切如實相告,只盼……」她頓了頓,聲音低柔,「公子莫要讓我失望。」
我低頭輕輕摩挲著茶盞,思索片刻,終於抬眸,淡淡道:「沈姑娘,你想查的,究竟是什麼?」
沈雲霽看著我,眼神微微一閃,隨即緩緩道:「我手中只有一幅畫卷。」
她抬起纖細白皙的手指,從身側的漆木匣中取出一卷封存完好的畫軸,輕輕放在桌上,聲音微沉:「這畫,是唯一能證明一切的線索,可惜……我並不懂其中的奧秘。」
她頓了頓,眸光微斂,語氣低緩:「我知道,這幅畫里藏著什麼,但它必須被破解,否則……我永遠無法查清楚,我的家族,是如何一步步被毀滅的。」
我目光微沉,伸手將畫軸緩緩推開幾寸,未曾直接打開,而是靜靜望著她:「你希望我怎麼做?」
沈雲霽低低一嘆,緩緩道:「這幅畫的秘密,唯有一人能解。」
她頓了頓,眸光微微閃爍:「此人是歸雁鎮的一位商賈,他掌握著某些與此畫相關的信息。但他的身份特殊,許多勢力都在暗中盯著他,我無法貿然接近。」
我抬眸,看著她:「所以,你希望我去接觸他?」
沈雲霽輕輕點頭,語氣中帶著些許試探:「他夫人身患重病,久治不愈,最近開始四處尋訪良醫,聽聞公子醫術高明,便有意請你前去診治。」
我心中微動,沈雲霽的語氣雖平靜,但她顯然早已打探清楚這一切,甚至在等待著我做出決定。
我輕輕敲了敲桌面,若有所思地問道:「唐蔓呢?她已經查出了什麼?」
沈雲霽輕輕撫了撫鬢角,嘆息道:「唐捕頭正在調查此事,她或許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,但她的調查方式太過直接,容易打草驚蛇。」
她抬眸看著我,語氣微沉:「而公子不同。你的能力……可以讓此事更加順利。」
話已至此,我已然明白她的意思。
最終,我微微一笑,語氣淡然:「既然如此,我便接下此事。」
沈雲霽的眼神微微一動,仿佛某根緊繃的弦終於鬆開了一些。她輕輕攏了攏鬢角,眉眼間浮起一絲淺淡的笑意,似輕鬆,亦似釋然。
她低聲道:「景公子肯相助,沈雲霽無以為報。」
她的聲音極輕,但落在耳中,卻隱隱透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。
她緩緩站起身,輕移蓮步,走到窗前,背對著我,望著夜色之下的歸雁鎮,長睫微垂,唇角微微抿起。
片刻後,她輕輕開口,語氣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嘆息:「若此事能成……小女子此生,便欠公子一份恩情。」
她沒有明言,卻在話語中留下了足夠的餘韻,讓人不得不去深思其中的意味。
這一刻,屋內的燭火靜靜燃燒,窗外的風捲起了夜色,而她的身影,在燈影下顯得格外柔婉而堅定。
瑤香閣的大門緩緩合攏,將浮華與煙火氣隔絕在內。我沿著青石巷道緩步前行,夜色沉靜,遠處偶有燈影閃爍,映得街道上行人的影子忽明忽暗。
沈雲霽的話仍在腦海中迴蕩。
「我只是想知道,景公子……是敵,還是友?」
她話音輕柔,卻如一縷深埋在夜色中的鉤絲,若有若無地纏繞著思緒。
是敵,還是友?
她在試探我,而我……何嘗不是在試探她?
風從街角吹過,帶著微微的寒意。就在我思索間,前方不遠處,一個身影出現在夜色之中。
林婉。
她披著一件素色的薄紗披風,身影纖柔,正立在一間藥鋪門前,輕輕叩門。夜色下,她的背影被燈籠微微映亮,顯得分外溫柔而靜謐。
這藥鋪早該打烊了,為何她會在這個時辰前來?
我微微一頓,腳步稍緩,遠遠地看著她。
她在等誰?還是……有什麼急事?
片刻後,藥鋪內傳來一陣微弱的響動,像是店主被驚醒,慢吞吞地走近門口。林婉低聲說了幾句,聲音輕柔,帶著一絲夜晚特有的溫潤,卻聽不清她到底在說什麼。
我沒有走近,只是立在夜色中,目光沉靜地注視著她。
白日裡,我已接觸到足夠多的隱秘與算計,而此刻,眼前的這一幕——林婉夜半叩門,素衣立於微光之下,竟讓我生出另一種難言的疑問。
她從未是個張揚的人,甚至在這個小鎮中,她一向是最不易引人注意的那一類。可她的存在,卻總是能不經意間闖入我的視線,令我在權謀與算計之外,生出另一種不容忽視的關注。
她在買藥?還是在尋人?
她身上,又藏著怎樣的故事?
我眯了眯眼,決定站在暗處,再看一會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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